第(3/3)页 幸亏有王布犁搞出来的火炉子,即使往年也冻不着他们,但这样更温暖。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把今天有关王布犁的消息,再次给朱元璋送来。 朱元璋摘掉眼镜,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身躯,叫毛骧给他念一念。 总是看字,看的他有些字都不认识了。 “哦。” 朱元璋倒是没想到王布犁会动员下面的人去亲自扫雪,还堆雪人,看样子是闲的蛋疼。 作为新设立的部门,目前活少也是能理解的。 “王布犁,总是能给咱整出一些新花样来。” 朱元璋笑了笑,又跟朱标说道:“回头叫薛祥给他们衙门送两个石狮子去,堂堂主官不知道自己讨要,非得用暗示这种情况来说他大理寺没有威严。 也就是咱能悟的透彻,旁人只会觉得咱这女婿不务正业。” 朱标应了一声。 其实他内心觉得王布犁就是一个有童趣之人,根本就没想着要用雪人来讨要威严的石狮子这件事,完全是个人过度解读罢了。 但此时有外人在,朱标也不好意思戳破他爹的解读,嘴里还的说着父皇英明之类的话。 毛骧继续念,当听到王布犁说治国非常难之类的话,更是深表认同。 饶是王布犁那种有奇遇之人,也觉得治国之艰难。 当一个合格的君王,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朱元璋挥挥手,叫毛骧退下。 “标儿啊。”朱元璋也忍不住深夜emo了: “这小子只是个驸马就觉得治国如此之难,你当太子都亲手治理了,朕怎么就没听过你抱怨呢?” 朱标心里也有过厌烦,可是这么多年高强度的工作,身体都已经习惯了。 更何况有他爹在前面顶着,自己大多时候都是处理一些琐碎事情,也是劳心劳类。 所以他爹都没怎么抱怨后,作为儿子更是没有资格抱怨。 毕竟如此幸苦都是为了将来他荣登大位,能够轻松一些。 再加上看到那么多不争气、怠政的后世子孙,朱标就越发不敢怠政,生怕自己爷给他们带来一个坏榜样。 “爹。”朱标轻微摇头: “儿有时候也会如此,但这毕竟是我大明江山,再苦再累都得咬牙坚持。” “好孩子。” 朱元璋赞叹了一句,多好的觉悟了,怎么就没有当皇帝的命呢? 若是大明在他手中,也用不着自己人刀兵相见了。 “布犁那小子对于养生颇有经验,他说不能久坐,你也锻炼一二身体吧。” 朱元璋叹了口气,他其实也觉得那四个辅佐他的官员,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大忙。 大多是在他眼睛乏了的时候,站在一旁充当念奏章之人。 “儿子晓得。” 朱标站起身来,也开始打八段锦。 这几天他也在跟王妃一起练习八段锦。 朱元璋虽然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但谁不愿意活的时间长一点呢? 于是他也站在儿子身后,进行仿照,总之就是活动活动。 南京的雪天很快就离去。 水渠里的雪也都融化了。 王布犁瞧着工部派人给运来的石狮子放在门前,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其实这石狮子根本就没有完工,嘴里面的石球还没有雕刻出来,还需要在现场雕刻。 王布犁吩咐温客,叫他好好招待工匠,多添双碗筷也吃不了多少东西的。 就在众人围观的时候,路过的送煤车突然就伸出一只手来,把街上的人吓的大声尖叫起来。 蒋环立马就护在王布犁身前,大叫着戒备,同时慢慢退回大理寺内。 其实人群都是被那个猛然叫嚷的人吓到了。 王布犁瞧着那双黑手,都有冻疮,很难想象这种人能干出刺杀的意思来。 随着盖子掀开,露出一个满脸都是黑色,头发散乱,他瞧着外面围观的人群,声音极为尖锐的道: “诸位好汉,我怎么走,才能去敲登闻鼓?” “不是本地人。”温客站在王布犁身前小声嘀咕了一句。 “车上的那位兄弟,别急。”王布犁倒是朗声开口道:“一会衙门的人到了,才能送伱去敲登闻鼓。” “不能被衙门抓走,你们都勾结一起,我要见皇帝。” 像是逃犯一样的人,迈开脚从车上下来,直接栽倒在地上。 王布犁这才仔细打量起来,此人也就是穿个单衣,衣服破破烂烂的都漏皮肤: “看样子真是来告御状的。” “驸马爷,要不要咱们出手?” “温客,去把江宁县典史叫过来。” “蒋环,你给他找个被子裹上,免得他冻死喽。”王布犁倒是也没想接这茬: “敲登闻鼓的热闹我还没瞧见过的,就让他这副样子去见陛下,我倒是要听听是何等的冤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