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无法释放-《旱魃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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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时反问:“为什么!”看到成秋碧那破脾气成功地被我又次挑起后,我缩着脖子迎风作案道:“他完全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而且他是我到这里后对我最好的……”
我一句话没说完,就听成秋碧清亮亮可也中气十足的声音回驳我道:“那是在他认为你是梦魅儿的情况下。”
张了一半的嘴巴来不及合拢,我僵硬着表情等成秋碧一句话说完。是呀,路冬声之所以对我那般好,只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梦魅儿。
这不用成秋碧说我也知道,只不过在这时被他真真切切的告知,心中不知缘何会那般不甘和痛苦。
我咬咬牙,掐着成秋碧的脖子道:“你说的没错,一点错都没有!可是!”成秋碧老脸都被我一双遏制在他脖子上的小手掐成上宽下窄的气球状。“可是,你也说了,我现在是梦魅儿,所以,与他们接触也是不可避免的!”一番话说完,我期待着上天再给我一次长牙的机会,因为我已经把一口雪白的小牙齿全全咬碎了。
成秋碧用力推拒我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掌,可是推了许多下也没能成功,见此,他采用以毒攻毒。
这么说似乎很不恰当,或许用不进反退来形容更适合。他见几次推拒都没能将我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推开,反是倾身比之很久之前还要紧致地贴挂到我的身上,微温的体温,已不复存在曾经的寒凉。
我也只是被迫和他闹闹罢了,见他呼吸困难我也就松开了他的脖子,等他喘够了我才挑一直徘徊在脑海中的问题问他。
“你怎么会有体温?”我问成秋碧,他的体温和不久前相比,已是在不断攀升,而观之路冬声,更是热得吓人,可在我的有限见闻当中,一直认为僵尸这种生物是没有温度的。
成秋碧水滴眼微微闪烁了下,随即抱紧我的脖子,把身体贴到胸前的血印上,直接忽视掉我的问题没鸟我。
我一问不成决不放弃,我又问:“蛇蛇,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事,你告诉我,两个人一起想办法解决总好过一个人默默承受。”因为他的躲避和遮掩,我自然而然地向着偏离正道的方面想。
我的规劝之言对成秋碧明显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他只是更用力地扒住血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我轻叹了一声,推开成秋碧扣在我脖子上的手:“你不告诉我就休想再靠近血印!”我的语气铿锵有力,是个人都得威慑几分,可是我说过,成秋碧他不是人。
我刚把他推开,他那只咸猪手就又挂在了我脖子上,幸好他长的跟个骷髅似的,要不我肯定没有这么大的信心控制住对他行些禽兽之事。
我无语,却忽听死鸭子似的成秋碧开口道:“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然后就开始窝在我身前睡大觉。
其实我并不排斥被成秋碧这么挂在身上,一是觉得他不属于男属性,不像路冬声那样会让我产生得不到的哀痛,成秋碧之于我,更像是一个外形奇特而古怪的宠物;原因有一便有二,第二点,成秋碧他同我只是利用关系,这也是横跨我们之间最难以跨越的隔阂。
经过几次梦醒,天空中依然是黑红渐变,金银色的灵魂交织出相互罗列的轻薄大网,偶尔从天边经过的金角龙,就好似夜空的星光在灼灼闪烁。
在副主府的日子很悠闲,悠闲到我都快忘了我所处的是怎样的世界。我承认,我心宽体胖,只要是有我在的地方,我就觉得是家是天堂。
素偶尔会过来,或许是成秋碧的关系,我对他的提防一直无法卸除;路冬声会经常来,似乎是只要他有时间,他就会出现在我休息之处;而那个名字优美品性却无比粗鲁的濡以沫,自从那日被素打发走之后,就再没出现在我面前。
这里我直接忽视了成秋碧,因为他那张骷髅老脸我已经看得不厌其烦,怎么的从前看着他还能因为隐约的惧怕而肾上腺激素成幂次函数递增,可是现在……
我扒拉开成秋碧那张相处已近一个月的骨头脸,起身试着下床走动――之前因为被嵌在墙里当雕塑,腿部筋骨百分之九十都处于停工状态,因为此,我在床上迎来了我在黑暗之城的全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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